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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时代的站队游戏 今天你站哪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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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九日

从“薛之谦”、“鹿晗”再到“杭州绿城惨案”,网络像一片无垠之水将所有人一并拢入其中,智能终端+互联网成了你我接入世界的钥匙,一旦开启数据、WiFi,动动手指,立刻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信息大潮紧紧包围。

每每出现“惊天”、“惊世”、“骇人”、“耸人”之类的大事件,便如同一块巨石砸入这裹挟着所有人的信息漩涡,千层浪一起,大家也跟着被搅动起来,无论这事件与自己当下生活有没有切身的联系,当身边的一切声音都跟随着这轮新“焦点”躁动,沉默就不再成为可能。

总要试着去对此说些什么,赞成或批判,讽刺或感叹,无数人正游离在这一轮轮网络热潮中,乐此不疲地完成一场场“站队游戏”。

◆情绪导向下的思维惰性◆

美国经济学家Bryan Caplan曾提出过“理性的非理性”,这一理论指出,当真正地“理性化”全面看待问题分析事实因果,却可能得出否定自己第一感觉的结果时,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都会选择“理性地”回避这一理性行为,而转向非理性地跟着情绪走,以让自己感觉舒服为第一原则。

我们可以看到,在各色事件下方评论区你来我往,党同伐异,大打口水战的人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独立地深入思考过这一问题。

当现实生活中连带着复杂社会背景,差异因素的各种事件被如今网络媒体浓缩、删减,甚至曲解成短短百字的新闻后,大家往往只用几秒快速阅读,而后立刻操练手指,带着键盘奔赴评论战场。

只要站好队,似乎立刻比对方高出一等。至于为谁站队,又为何站队,不重要。占个地儿,亮个腔儿,出口气儿。齐活儿。完美。

◆无力感的伪装◆

贾樟柯导演的《天注定》中的最后部分讲述的是为逃避赔付给工友的误工费而到东莞一家夜总会谋生的小辉邂逅美丽同乡的爱情故事。其中有这样一个场景:

两个年轻人休息在不属于他们的声色世界的冷清角落,用手上的平板电脑窥探外部世界————

“东北一个土地局局长,家里搜出一百三十多个LV包! ”

“他要那么多包干什么?”

“她是个女的啊 !”

“女的就要那么多包?”

“所以说她是个女的嘛。跟个贴?写什么?”

“TMD!”

“山西煤矿爆炸,死了十几个人呢!”

“跟个贴!”

“说什么?”

“TMD!”

讽刺并可笑的是,在网络上抨击时事、豪气冲天的两个年轻人,最后因现实羁绊感情不了了之,压力重重、心灰意冷的小辉甚至选择纵身一跃来结束生命。

当各色热点事件或多或少与当下生活有所关联,当它成为一种心理的“可能性”上的侵害,或是情感上的伤害,但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时,这种站队行为便成了一种伪装、一种自我补偿。

“我对此表了态,我完成了正义的、道德的审判,我如此积极,我如此有力”,但同时,这种行为也是一种自我欺骗。可怕之处在于,似乎通过这一个简单的发声、站队行为,这个问题,至少是属于我的这个部分,已经得到了解决。

想要克服一个问题,先要设法了解它。这种站队冲动往往来自于我们的先天思维模式。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在他的著作《快与慢》中对这种思维模式作出了解读:我们有两套思考系统。

系统一:依赖情感、记忆和经验迅速作出判断,它见闻广博,使我们能够迅速地对眼前的情况作出反应。但它很容易上当,它固守“眼见即事实”的原则,任由损失厌恶和乐观偏见之类的错觉引导我们作出错误选择。

系统二:通过调动注意力来分析和解决问题,并作出决定,它比较慢,不容易出错,但它很懒惰,经常走捷径,直接采纳系统一的直觉型判断结果。

所以,当下一次被潮水网络推涌到新热点事件之前时,试着去等待,等热血与情绪都慢慢消退,等隐藏在它们身后的思索渴求慢慢浮现,你会发现,回答不仅仅是Say Yes or No那样简单。

同样,“不站队”也是一种站队。这种身处网络时代的消极无视,甚至逃避也是一种选择,但并非最佳选择。事件出现皆有一定道理,既然接触到它,通过深入丰富思考得到一些感悟并反馈到自身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作者简介

九日,女,留学中。四体勤,五谷分,写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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