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在线教育的发展步入“黄金期”，而截至2014年11月，我国教育App总数量已超过7万个，约占全国APP市场份额的10%。站在转型期的路口，移动互联时代的在线教育将走向何方？教育用户应该如何合理选择和使用APP产品？11月27日，第七届新浪中国教育盛典在北京富力万丽酒店盛大举行，全球教育行业精英汇聚一堂，共同聚焦“指尖上的中国教育”，并现场发布了我国第一份全面、系统的教育APP测评报告。以下为新浪2014年教育盛典workshop分会K12专场的实录。
主持人尹俊：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大家来到2014新浪教育频道主办的中国教育盛典K12专场的现场，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
今天来的都是教育界的资深人士，我们将共同探讨的就是这个分会场的话题就是K12的教育。我说到K12我想大家可能也都不陌生，今天我们将点出K12教育当前存在哪些机遇，但是同时又欠着哪一把火，或者它也面临着怎样的问题。今天不光有嘉宾主旨演讲的部分，我们也讲请出几位特别资深的业界人士，跟大家一起对话，共同探讨K12在线教育当前在国内的发展状况。
我们本场的分会场活动是由新浪教育频道主办，由快乐学承办的，在这里要再次的谢谢大家，同时感谢大家来到我们的现场。
说到2014年在线教育的发展情况，我们知道2013年被叫做中国在线教育发展的元年，2014年被称作飞速发展、蓬勃发展的一年，可以用三个多来形容，人多、钱多、创新多，我们知道除了传统的教育之外比如培训、出版、在线服务等等他们在创办在线教育之外，互联网巨头也加入进来了，地产商也加入进来了，投资商也加入进来了，所以现在竞争也非常激烈了。
我手上拿着一组统计的数字，我们来看一下发展的情况。从2013年到现在发生在国内在线教育领域的投资金额达到了9.1亿美元，其中有一半大约4.7亿美元是发生在从今年5月到现在也就是11月这段时间里头的，其中K12领域可以说是最热门的细分领域之一，从2014年到现在的总投资额保守估计已经达到了5.2亿元人民币。
我们也注意到一些专门从事这方面教育的企业或者机构，比如说快乐学、猿题库、一起作业网等等，这些被资本说追逐的企业大致可以分成三种，一种是做内容、一种是做平台、一种是做工具，它们正在努力的为中小学教育的在线市场打开一个局面。
但同时我们在在线教育势头正盛或者资本概念都不缺的情况下发现了一些问题，掩盖不了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发现老师和家长的反应并不如我们所预期得如此的踊跃，所以我们不禁要问了K12在线教育到底还缺哪一把火，这就是我们今天下午要和所有的来宾一起思考和共同探讨的问题。
说到这儿我们可以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思考一下，因为今天我们也讲请出K12在线教育方面的专家，来和我们分享他们从事这个领域进行工作、进行设计的方方面面。我想给大家介绍的这位主旨演讲的嘉宾是来自于快乐学的数学总监兰琦，我想用以下一组关键词来向大家介绍他。因为我看到他的简历的时候我也是非常震惊。
第一个关键词，学霸。第二个关键词，出生数学世家，父亲是数学特级教师，获得奖项苏步青教育奖，第三个关键词，高考数学150分，曾在中科大少年班学习，毕业于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曾是学而思教研体系的核心人物，现在我们隆重的请出刚才我说的这位，他就是现在快乐学的数学教育总监兰琦，有请兰琦。
接下来大约有20分钟的时间，我们将请兰琦跟我们介绍他们在快乐学所从事的K12教育的经验，还有很多的思考来启发大家，一会儿我们还有论坛环节，接下来时间就交给兰总。
快乐学的数学总监兰琦：回归本质做产品
兰琦：因为我本来是带大班的，所以我就不用话筒了。
大家下午好！刚才说到大家都是教育方面的资深人士，我觉得在这方面我不能谈资深，我虽然说在教育这里有7年的工作经验，但是在线教育我是从3月份到快乐学开始到现在9个月的时间，我只能算是一个新手，在这里跟分享一下的经验，是非常好的机会的，刚好今天是感恩节，所以先谢谢大家。
我这次的主题是“回归本质做产品”，什么叫回归本质呢？我们想想看，在线教育这个东西，“教育产品”这四个字是两个名词组成的，教育和产品。教育的本质是什么呢？教育我们都知道，是传授知识的一个过程，教育的本质就一定是教学研究，把这个东西传递下去。产品的本质是创造用户价值，怎么创造用户价值呢？就是在教育这方面就是学习效果，就是对他学习效果有一个保证。我就从这个角度来思考一下，或者说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们做这个产品方面的一些经历。
首先我们看看，人从一开始学前到最后，到进入职业的阶段，经过的教育，大致分成三个部分，第三个部分是成人教育，在成人教育这个地方用户和客户是同一个，就是说他有很强的驱动力，他愿意把学习搞好，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事，但是在此之前这些孩子们衣食无忧，他就觉得教育这东西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我必须得接受教育，而不是我要去接受教育。在这里又分成两块，第一部分是我们在小学以及小学之前的部分，这一部分家长对学习内容还是了解不少的，就是他对学习过程有很好的监控。但是在后面的阶段，初高中阶段，一方面家长对学习方面的干涉比较减弱，另外一方面，学生还是处于无目的的学习，就是别人逼迫他学习的感觉。所以说初高中这种本来就是在学习中时间非常宝贵的阶段，反倒是成了压力最的大一部分。在这一块学习进入的产品也非常多，实质大家发现这块就相当于一块硬骨头，非常难啃。
既然K12在线教育对象有这样的特点，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形态呢？一开始我接触在线教育的时候我发现，就是把传统的内容经过老师的某种形式传达给学生的过程分别搬到网上、搬到线上来，比如说把内容搬到线上来，各种网校就是这样做的，后面把老师搬到线上来，现在跟谁学就在做这件事情，或者说把教学的组织形式，比如说课堂搬到网上来，他们都是把这些东西搬到线上去，达到了很多目标，比如说它可以把线下教育这种时空的局限性打破，同时，它可以使得原来不太平衡的这种教育资源得到平衡，但是它也有缺点。
怎么去克服这个缺点呢？之前也说了，在K12阶段其实是老师、家长和学生三者要协作努力一起完成的，缺任何一方其实这个东西都玩不转，所以我们认为需要一个教学平台，把内容、老师、学生三者结合在一起，对学生有一个针对性的自身的学习内容规划，并且家长在整个环节中对学习内容是可控的、可观测的，有这种想法的产品现在有很多，但是我们发现其中有很多很多问题，下面我来列举一下目前我们面临的一些现状。
内容方面，第一个，我认为是严重缺乏，就是大部分的产品严重缺乏深入的教学研究，很多产品的内容建设者们甚至只知道我们的教材分哪些版本，每个版本有哪些章，他只知道这些，他就把到处搜集来的资源往里堆，这就导致了教学素材其实是杂乱无序的堆积在这里的，这就很有问题了。另外，由于内容追求大、全，内容的质量就参差不齐了，因为我是高中数学老师，我就提一点，现在实数集的符号用黑体大写字母R的几乎没有，对我是比较难受的，因为我根本分不清代表什么，是实数集还是球体半径。老师这方面的感受是什么？第一，教学资源是不成体系的，我们知道其实有价值的课程体系一般是不在个体的老师身上的，是需要成体系的需要集体的教育力量上的，这些课程基本上是集中在学校或者培训机构的，就是说单个的老师很多时候并不具有一个成体系的课程规划能力。看起来好像这些产品把教学资源按照章节的顺序放在一起了，实际上这种不成体系的教育资源是没有办法完成他的课堂教学效果的，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我们要用在线的平台实现针对性的这种教学内容的提取，有一种教学资源比如说习题是需求量非常大的，但事实上现在很多号称智能组卷的功能，就是把某个目录下的若干道题，比如说200道题，从中做个随机，也就是说他的手动组卷就是把200道题给你你自己挑，智能组卷就是随机丢骰子丢出20个给你，这完全不能称之为智能。
另外，在线教育的时候，老师和学生缺乏面对面的沟通，就是说很多细节他是不知道的，在这种过程难以把控的情况下，其实对数据的分析是尤为重要的，因为他只有靠这种数据分析才知道下一步怎么对学生进行教育。很多产品做的时候，因为他的底层架构所限，所以就只能分析到题目的正确率，比如说做了5道题对了4道，正确率就是80%，这4道出于什么样的章节他就说哪个地方表现怎么样，其实这个对于学科本质来说是不靠谱的。
对于学生来说，现在学习内容比起去年至少是翻了10倍的，看起来好像是你上去一个视频的网站，比如说网校的网站，他这难度易、中、难三个难度都有，老师也是各种风格的老师都有，好像非常全面、非常个性化，实际上学生对他自己的情况还是了解不多的，他就没办法去挑，他怎么知道自己应该听易、中、难呢，他怎么知道哪个老师更适合自己呢，看起来多，挑选成本反而高。
第二，缺乏清晰的过程管理。上过这些课之后他掌握了多少，接下来应该学什么，不清楚，也就是MOOC这种形式我认为在K12阶段是不太适合的原因，因为很多课程其实第一节课、第二节课、第三节课有很好的规划，已经放在那了，但学生很有可能在某一节可卡住了，他不会，但后续的内容仍然是那些东西，他不会根据这个学生现在有问题而做出调整，就是说这个学习内容是没有自适应性的，这样学生课程的完成率就非常非常低。其实我觉得在成人教育方面，这个课程完成率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你完成了30%你就有30%的收获，很有可能这30%还超过这个数，因为你得到的启发，你自己会在以后的工作中去思考，但是在K12阶段，这个受众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教育的内容是非常成体系的，如果你只完成了30%，很有可能你得到的收益5%甚至是0，其实在学习时间非常宝贵的情况下，我个人觉得接受这样的课程，也就是说你推出这样的课程，实际上相当于谋财害命。
对于家长来说，家长其实现在线下对学生的学习过程干预程度就比较低，有的家庭甚至是一个学期两次的家长会，就是他唯一了解孩子学习过程的一个场所、一个途径，如果说学习过程由线下还转移到线上去了，这就意味着他可能连老师都找不到了，这样的话他怎么去观察这个学习过程呢，他怎么能够对学生的学习进行有效的监督呢，这就导致了学生在接受在线教育过程中其实家长是对这件事情充满疑虑、充满戒心的。可以看到很多家庭，一看到学生动电脑就非常非常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学生在上面干什么。另外一个事情，网校刚开始出来的时候非常非常火，基本上所有的家长，我认识的家长群里面，每一个人都去买了网校的课程，但是这几年就很冷静了，原因是，他发现其实网校也没有传说中得那么神，你把孩子送到网校去，比如送到学而思网校和送到学而思的小班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小班的效果更好，所以回归到对学习效果本质诉求上来，就会对这件事情越来越理智、越来越冷静，不会像原来那样盲目的跟风。
对于这一系列的问题，我们快乐学的解决方案其实就非常非常简单，我们其实就只做了一件事情，我们在设计这个解决方案的时候想到的就是回归这个学科的本质，你要搞数学教育，你就必须把数学进行仔细的教学研究，看看数学到底应该怎么学，我们在线的产品能够解决哪些问题。
这个其实就是我为了要向大家说明我们的树，这是我们的知识树，其实我们这个知识树是从我3月份入职到6月份整整4个月的时间搭建的，同时搭建跟这个树配合的后台系统，就是说4个月我们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是把这个东西弄好。我们可以想想看，其他的产品在3、4个月就可以铺到全学段全学科的时候，我们把所有的精力都聚焦在初高中数学这一门学科上，其他的产品说题库的数量已经上百甚至上千万的时候，我们老老实实的用LaTeX排版，我们用几何画板去作图，总共5个多月的时间，应该是排了14万道题，其中上线的只有不到1/3，就是说5万道题，是我们精选出来的。当其他的产品引入各种教案、备课素材的时候，我们仍然在老老实实的对我们的知识体系每个知识点去写注释、补充例题、总结方法，当其他的产品早就海量视频的时候，我们才刚刚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视频课件引入我们的这个系统，怎样引入这个视频和课件才能使得我们的教学效果能够比原来提升一些。说白了，我们这个解决方案就是，把学科本质研究清楚，在学科本质清楚的情况下我们把这些教学的素材组织起来，因为有这样的系统在，所以我们就可以对学生和对我们的内容进行一个准确的匹配，否则我们永远都没办法对学生进行个性化的教育。
右边这个内容，大家远观可以看到，非常漂亮的，我认为这个教案应该是我见过的网上教案中最好的，当然因为我自己做的，但是为什么我说这个东西漂亮呢？不仅仅在于这个教案的内容如何，而是它是由我们的系统经过很好的论证，就是说跟这个教材进行匹配生成的，就是说看起来这是一个文档，实际上是若干个部分有机的组合起来的，并不是一个死的文档。
另外，对于老师我们就去分析老师找题是怎么去想的，老师找题的时候其实他根本不是去想我要找一个比如说奥运会的题或者我去找一个非典的题，他要找的是，我想找一个函数与方程的题目，我想找一个向量的题目，是根据知识点选题的，就是说他挑选的时候是在脑子里分析这个题考察哪个知识点老师觉得在网上选题难，有那么多题我选起来怎么还难呢，原因就是因为每道题都要在脑子里仔细读。我们针对这种特点设计了出题的模板，这个模板完全是根据知识点出题的，就是说他只要完成对某份作业知识点方面的设置，就可以很准确的出出他想要的题目。
另外一个，这是我们的试题编辑方式。我们的编辑方式也是完全按照老师的思维习惯，就是老师是怎么想的，他在换题的时候是怎么去考虑要把某个题换掉，他的操作是怎么样的，他有哪些实际的操作需求，我们都仔细考虑之后设计出来了，就是说我们认为在这个地方我们仍然做的是手动，我们从来不认为我们做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智能，因为我们深知智能两个字惹不起，就是说用那种随机的方法说智能的，我这一辈子反正不敢说，但是我也觉得那绝对不是所谓的智能。
另外，因为我们对每道试题，刚才我说做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实际上就是原来我们的分析单位是以单题为分析单位的，我们对某次成绩可以进行这样的分析，某个题目它的难度是多少、它的区分度是多少，整个班它的平均分，它的标准差、标准分数这些东西是多少我们都知道，但是对于教学来说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考察了哪些知识点，这些知识点掌握的怎么样，而不只是说一道一道的题目做的怎么样。比如说数列有很多很多知识点，数列的题做的不好到底是哪些知识点掌握不好呢，以前的分析是没办法做到的。我们其实就是做了这一步，就是我们把知识点级分析做到了，看起来是一个小步，但是我觉得在产品上就是一个大步，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我个人这样认为，在我们内容建设的中投入了多少精力，最终这些精力一定在我们给用户带来的价值上体现出来，也就是说你内容越仓促、越草率最后给用户带来的价值一定越少。靠这种知识点级的分析我们能够做到非常全面的数据分析。
这是真实的6个班的考试数据，我们应该说从很远的距离就能感觉到前一两个班的数据是应该好一点的，大家可以想想，红色应该都表示警告，这个是不好，前一两个班他的红色明显的少。这是我们拿到的合作方的一个数据，在我们什么其他情况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就知道他这个学校是怎么进行分班的，他们的班级是怎么管理的。
另外，我们对学生的学习轨迹也进行了很精细的追踪，学生最近做了哪些题目、正确率如何、知识点掌握情况如何，他这个知识点根据平均水平来说处于什么位置，而且我们给出了对于他现在这种学习现状应该怎么样去处理，就是给了相对的解决方案。我认为有这样的学习过程分析，家长知道学生每次用这个产品干了些什么，现在学习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图是我们刚好搭好后台的这个系统，正打算开始设计产品的时候的一个最初的设计图，这个设计图其实就是在7月份的时候我们确立的。这个设计图就表明了我们未来努力的一个方向和现在前进的方向，也就是，我们是以最中间的叫做知识体系为核心，目前是以题库为驱动力，以学习现状为我们最终的目标，里面的循环是由我们的评估算法和推荐算法完成的系统引导，就是我们系统会引导学生进行学习，外面的循环是由我们的数据分析和对老师的个性化出题方案完成的老师的导学，就是说这个体系里学生是在平台上学习，家长可以完成督学、老师导学的整个学习模式。这个学习模式在我们11月8日上线的版本已经实现了，以后我们会把它做得更好。
我们产品的起点，也就是说回归教育本质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展示的非常清楚了，我们现在回到产品它之所以设计出来的一个落点，就是用户的本质需求。在K12的阶段，本质需求其实很简单，就是学习效果的提升，学习效果的提升在初高中教育有一个非常好的量化指标，这个量化指标就是我们中考和高考的成绩。如果我说成绩可以提升，就意味着我们满足了用户的本质需求，就是说其实千言万语化作两个字就是“提分”。学生、家长、老师包括我们各个方面一起努力的方向就是这个东西。所以我认为，未来一个产品是否能够提高学习成绩，是否能够提升，其实是K12在线教育产品是否能够生存下来的标准。
而且作为优秀的在线教育产品，它应该首先承诺能够提分，因为这样我们才不会陷入到现在这种层出不穷的新概念、新理念、新方法各种炒作的恶性竞争里，我们就回归到一个非常好的良性竞争循环里，就是怎么样才能使得学生的成绩得到更快、更好的提升。如果说当这个市场是所有的产品都围绕着这一点进行创新、进行设计，最后去实现的，我认为那个时候在线教育产品的辉煌才算真正的到来。
今天我过来的时候我们有个同事问我为什么不穿西装，我的回答很简单，我的回答就是，如果冷就必须得穿毛衣，我觉得这句话其实就反映了，如果说你有一个本质需求，其实你是不在乎形式的，这也是我们做快乐学这个教育产品一直的初衷和我们的心态，就是冷为什么不穿毛衣呢，所以我们应该造毛衣，不管是什么形式，所以今天其实我穿成这样非常失礼。
谢谢大家！
在线教育目前发展的瓶颈在哪里？
主持人尹俊：谢谢，谢谢兰总。
各位来宾，刚才是我们的主旨演讲，跟大家分享了一个案例，同时也讲了快乐学带给我们的很多思考，接下来就要进入我们今天的嘉宾思想和观点互相激荡的时间了，我们将请出嘉宾坐在我们的面前，大家一起来讨论K12在线教育当中存在的问题，还有它的现状等等等等。我们掌声请出今天的几位嘉宾，他们是：
北大教育学院副院长、教育技术系主任尚俊杰先生
北京微学明日网络科技有限公司CEO潘欣先生
《中小学学科报》副总编辑邓兴军先生
凹凸个性化教育创始人兼CEO张晋巍先生
以及北京快乐学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林桢先生
今天我们讨论这个话题之前，首先我想请咱们尚教授来进入今天的第一个话题的讨论，我们知道您一直在关注教育技术的演进，您怎么看待在线教育这两年的发展，您觉得在线教育目前发展的瓶颈在哪里？
尚俊杰：其实来之前我也想了，这个题目叫互联网教育还差一把什么火，我在想差火吗，不差火啊，再加把火结果只有一个，个别人被烧成金丹，多数人被烧成了灰，互联网今天已经很火了。要说困难，很多企业可能真的会碰到困难，比如说互联网企业，有的关闭了、有的倒闭了，很奇怪，我们做这么好的东西，还是免费的，你们怎么就不用呢。这个时候我们就忘了，在教育领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领域，有两个东西，一般来说都是关注两个东西，一个是成本、一个是效果，在很多领域都是可以成功的，你能降低成本你就能成功，或者你能提升效果你就能成功。但是教育领域不一样，当两个人的基因相似度超过30%以上以后，经济规律不起作用，什么意思呢？父亲和孩子之间、爷爷跟孙子之间是不考虑经济的，这时候经济规律根本不起作用，你不要跟他讲，为什么你儿子不孝你还把房子给他，外人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把房子给他呢，不孝也会给他，经济规律不起作用。教育问题上很多时候经济规律不起作用，比如说你的东西好、成本低，没有关系，比如说家长送孩子去学黑管，几千块钱，没关系，这个经济规律不起作用。
前几天在大学，威廉·鲍尔(音)也说了，对某些大学来说不计成本的好，比如说你不要去跟哈佛讲我能够帮你降低成本，我不极成本，比如说普林斯顿大学校班制，20几个人的班，这么小的班我们的MOOC一下子可以2万人一个班，不要跟我谈成本，我们有的是钱，少数学校根本是不计成本的好。但是那些计成本的人在哪儿呢？我们看不到，我们这些企业根本看不到，我们的目标对象有可能是不计成本的人，但是计成本的人你可能关注不到哪些人。
谈到未来的前景，我觉得非常光明。十几年前我们觉得互联网很热，前几年介入互联网的人不到10%，即使05年之前我们把互联网谈得如此之热，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10%的用，根本不叫热，但是2006年之后很快突破10%，进入大众时代，而且你看今天的老师，今天的老师很多已经是在95、96年出生的，已经是在互联网中找到老师，老师已经变了，我们经常说40岁以上的人好像就老了，当年说40岁以上的人现在已经快退休了，新一代已经长大，整个环境已经变了。我去北京的学校教学，你要不让那些老师观课，真不让他用PPT、投影机，老师真不知道怎么讲课了，跟20年前不一样了。
我来之前就琢磨，5个嘉宾1个小时，12分钟，我就琢磨给你几个词。
第一，我们要有六种意识，第一种，问题意识，我们究竟要解决什么问题。以前焦艳力(音)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教育信息化是档案，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问题，我们抱这个东西高高兴兴去了，说学校你要用这个东西，学校说你想解决什么问题让我用这个东西。包括林桢给我演示过快乐学，过去老师靠大脑分析不过来，现在你用电脑给他分析出来缺点在什么地方，解决什么问题，有的问题是表面问题，比如老师一演示用手机扫描评分，这个有用，但是有的问题是深度的，你说是问题目前还认识不到是问题，所以这就需要你培育他。
第二，历史意识。我们现在提到了很多问题，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有个领域叫教育技术，教育技术这个领域有上百年历史了，有无数人都在这老头颅撒热血做过了，七八十年代有的都是诺贝尔奖和图灵奖获得者，我们今天很多人关注的问题，在教育基础领域已经干过好多次了，当然有的成功了、也的没成功，我们做在线教育的人有没有人看这些东西，我跟我的学生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很悲哀，为什么悲哀呢？我们这个专业奋斗了100多人，人家搞互联网教育好像看也不看、理也不理我们。但是事情都是螺旋式发展的，当年他们就有很好的想法，但是那个时代的条件下不一定能实施，现在我们说要回头看一看。
第三，用户意识。一定要明白我们的用户究竟是谁，教育是特别麻烦的事情，你的用户本来是学生，实际上买你的东西的是家长，你的用户本来是老师，但是买你的东西的是校长、是局长，你要知道人是不一样的，对于老师来说他需要的东西，好用，对于局长、校长来说一上来，有教育价值吗，没有教育价值为什么我要买呢，他体会不到老师很辛苦，需要提升这个效率。
第四，成效意识。就是成本和效果，刚才讲过了，这个成本一定要小心，有的人是不计成本的，你谈成本没有用的。第二个人，要效果，效果各个学校真的是很关心的，但是你是不是真的能提高那个效果，比如说人家现在个性化学习确实是重点，比如说一对一都是干这个事的，你说你能注重个性化的学习，包括兰琦个性化学习，家长信不信，这是不是真的能提升效果，说句实话，所有人都知道老百姓能不能反映在分数上。
第五，协作意识。未来一定要合作，其实中国教育信息化现在已经进入新的时代了，为什么这么多大企业会进来呢？因为云计算等等技术使得大企业可以活下去了，为什么可以活下去呢？因为普通老百姓对互联网的要求越来越高，小企业搞不定了，如果你作为一个教育局的局长，你不敢把整个区的信息化交给有关系的小企业，但是当年你给每个学校买点电脑，弄个小网站，你就敢交给他，今天就不敢交给他，所以大企业有希望了，因此百度、腾讯包括中移动都进来了。但是这里边，未来一定是有少数大企业做基础服务商，其他小企业只能在这上面跑一些应用。
最后一个，目标。我们究竟要成为什么样的企业，比如我们现在应试，其实每个家长都特别关心应试，好像社会上一谈应试大家都觉得不够高级一样，比如说咱们一对一的公司，活的是很好的，市场是很大的，但是听起来就没有这些BAT这些公司显得很高尚一样，什么原因呢？所以我觉得目标可能还真得把它定在比如说培养创新人才，一定要把我们的发展跟祖国的发展结合在一起，一定要好好去想想你的服务对象是什么，不要老纠结于和外辅导这个市场，能不能和校内融合，因为你不能和校内融合你能抓住学生的时间是屈指可数的，所有的公司都抢那点时间没有得可抢的，必须和学校融合，就要站在教育局的立场想问题、站在校长的立刻想问题。
主持人尹俊：尚教授说的非常幽默，给我印象深刻的有两点，一点就是说，虽然针对的是学生和老师，可能你面对的是家长和教学的主管，所以你要学会换一种思维。另外一个观点，现在在线教育的发展状况在炼丹，一部分企业会被练成金丹，还有一部分会化为灰烬。
同样一个问题，现在在线教育这两年的发展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瓶颈，我们要听听邓总编辑的。
邓兴军：大家好，因为我一直在关注K12，我本身现在做的报纸，现在是《中小学数学教学报》，即将更名为《中小学学科报》，实际上涵盖了K12阶段的所有学科，也是政府的一个重要的功能，这个跟在线教育能对接起来吗，有的人可能很感兴趣。实际上在线教育我也关注了一下，这几年来确实很火，每天我的微信上都有很多的兄弟姐妹给我发来各种各样的情况，我也每天都在阅读，阅读完了之后也经常看到，包括一些好的朋友，包括我原来的同事，也都从事了在线教育，后来有的也就陆陆续续火了一阵子之后就倒闭了。为什么在线教育又火，一批起来了、一批倒下去，一批起来了、一批倒下去，我个人觉得可能跟几个方面有原因。
第一个方面，我们在线教育在谈融资的时候，可能对互联网教育它标绘的特别美好，因为互联网思维就是我们不断的在辐射、不断的在辐射，一个消息发布之后可能几秒钟按照互联网的思维应该全球60亿人口在短时间内都能知晓这个信息，但是教育跟这个不太一样，尤其是教育的效果。
第二，我们教育的内容，尤其在线教育的内容，很多人在批判我们这个教育，但是在线教育的内容之所以很好，但是很多人又不太买账，尤其是我们的学生和家长不太买账，我个人觉得，就刚才兰琦讲的时候有几点我非常同意。一方面，我们教学的内容，我们在线教育的这些教师们，他们编制这个教学内容是不是符合这个教学规律，因为我们在公办校的时候，每一个老师他都是一轮一轮的去教，一轮一轮的开大会、开小课的研究，是一个集体的洁净，不是个人的洁净。所以我们现在在线教育的这些教学内容，这些老师们有多少有一线教育的经验，尽管兰琦非常优秀，但是实际上之前如果您只是这么一个介绍，实际上我很难对兰琦的教学效果产生信任感，因为我首先也可能是比较传统，对学校老师是比较认可的，实际上大家也可以看，如果您把人大附中或者北京四中名校老师的教学内容可能一发布可能点击就迅速提升。
第二个像刚才兰琦讲的，我们里面很多的题库包括我们的内容，这个内容是咱们组合起来的，也是用我们互联网的思维，实际上就是随机的组合成很多的题库，这个题库有多少科学性也是值得怀疑的，就是说我们《数学报》每周或者每个月也出一套检测题，我们这个检测题实际上都是有小组整体在研究，每个人出一套题，我们几个人品成另外一套题，由专家甄审，这样把难度系数，包括我们考察的知识点，要在每道题里体现。我们的题库到底有多少科学的含量在里边，我想可能也是教育界里边非常关注的内容。
当然里边的内容可能会很好，但是因为我们的互联网环境不是很好，因为我本身也是家长，我的孩子今年上初二，我对他像刚才尚老师讲的，他上网我真的非常担心，包括他要用手机玩游戏，要用手机签到，我们都是严格控制的，教育是很好的，包括我们教育的发展是从私塾一对一的教育到大规模的学校教育，互联网教育是让我们一个人的教学效果尽可能的扩大化，因为互联网的环境不太好，所以让我们的互联网教育在学生和家长，尤其在我们教师当中有很强的这种评比心理，就是说特别的好，我也认可，但是我监控不了我的孩子，我就不能让他上网。另外，现在的孩子很多时候没有时间上网，以我的孩子举例，每天在学校上课，回家老师还要留作业，剩下基本上就周六、周日的时间，周六、周日时间如果我陪不了他的时候，我们就很难让孩子一个人呆在电脑前面完成在线教育。
在线教育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在现实生活当中一直在反对题海战术，互联网的教育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也是在提分、提分，是不是也是一种题海战术之后的结果，我想互联网教育要想得到长足的发展，第一，我们的内容一定要得到权威的认证，就是说我们的教师、我们教学的科学性，怎么去跟传统的学校对接，跟我们的教育行政部门去对接，跟我们的教育研究部门去对接，对接上了，你打上这个标签了，我们的家长，包括学校的老师，就是可以推荐的了，这样的话就能解决现在互联网教育只是宣传的好，但是实际上用户比较少的这么一个弊端。
另外，现在互联网里面的内容真的是需要我们很多的互联网教育公司去探讨的，因为本身我们单位还承接了很多政府的项目，比如说北京数字学校，包括前一阶段我们也录了很多的微课，因为我是政审，我每节课都听，因为我是《数学报》的，我就把所有的数学光盘都拿来了，大概6—7分钟一节课，一节课里一个知识点，非常好，每节课里面还有2—3道作业题，是有梯队的。我们是北京最优秀的老师打造的课程，我们这么好的课程我个人觉得也不见得我们的家长和学生都能上去看，凡是北京的在校学生，只要你有学籍号都是可以登录歌华免费收看的，但是效果怎么样有不太清楚，因为我没有监控到这一点。
我个人觉得，我对互联网教育非常看好，但是怎么样能把互联网教育，包括互联网环境给家长、学校、学生带来的一些恐慌剔除掉，互联网教育才能真正的得到十足的发展，互联网教育永远替代不了学校，它俩能互补互联网就赢得了生存之地，否则就是一段时间火起来了，可能有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我们没有大量的客户来点击、来使用，即便你是免费的，可能我们的资金用完了，这个公司就倒下了，我觉得是非常可惜的一个行为。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在线教育把这些问题想办法去克服，我也希望我们的在线教育真正能跟我们的传统教育对接起来，让所有的孩子们接受优质的教育。
主持人尹俊：谢谢邓总。我想再跟大家插播一个广告，咱们今天这个论坛之后会留5—10分钟请大家跟几位嘉宾进行问答互动，如果大家有问题待会儿也可以提问。另外今天现场，大家可以看到有文字同步在记录，事后也会放在新浪网上，大家可以看到网络上文字的部分，视频也有人拍摄，但是我不确定会不会上网。
刚才尚教授和邓先生两位身份很有意思，尚教授是教育技术研究者，也是从事专业研究的，邓总一方面是教育媒体的工作者，同时也是家长，两位从各自的视角谈了一下现在网络教育，特别是针对K12的网络在线教育发展的一些观点，所以我就特别想听听咱们业者，像咱们刚才演讲的兰总这样的从业人员或者业者或者CEO，是怎么看待这个行业的发展现状或者有没有瓶颈，刚好坐在两位中间的潘总，跟我们聊一下。
潘欣：刚才我听了尚教授讲的，他是做教育的，我坐他旁边肯定不敢说自己是做教育的，说不出那么高大上的话，我就是做K12培训的，其实K12我也不太懂，刚进入这个领域。
我觉得刚才邓老师提到一把火烧完了有点可惜，其实我觉得一点都不可惜，因为没这火这个市场也不存在，对于投资人来说他就需要投足够多的钱把这个事做起来，有越来越多的人去进入，就能去培育这个市场，最终存活那么几个对于投资人来说就足够了，对于那些创业者来说其实也无所谓，反正经历过了，也许以后这个公司关了他找工作也方便，所以我觉得其实邓老师这个担心倒不太存在。
我觉得从现在整个市场来看，K12这块确实挺火的，从投资机构角度来说，其实我也不认为太多投资机构特别懂这个市场，但是因为这个市场显而易见的就是一个最大的市场，可能面对着几千万、上亿的学生，其实比如说对比大学、对比职业教育，显而易见的，肯定是最多的钱去涌入K12这个领域。
我们回过头带再看，其实从市场来看，看主流VC怎么投和一般的VC怎么投，其实是可以对比的，我建议大家在无论是创业还是做报道，其实需要去多关注一些主流VC的投资方向，而不是说是一个机构拿了钱就代表这是一个未来的方向，我相信主流的VC肯定会他们对这个市场相对来说研究会更缜密一些。
从现在整个K12教育这个领域来说，我个人觉得其实这一年多应该说发展的非常快，而且有一个特别明显的趋势，基本上有可能直接跨越PC互联网了，直接进入到移动学习这个领域了，我们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在K12领域新进入的公司，他们都直接切入的是移动端这个市场。我个人也特别看好在K12领域移动端的发展，而不看好在PC互联网上的发展，我觉得因为我们去看现在上中小学的，大概基本上2000后的孩子，都不是什么95后、90后了，甚至说2005后，很多他们从小就拿着Pad、手机长大的，国家其实政府又在推行电子书包，未来他在学校里也会拿Pad，在家生出来有可能两三岁就拿着Pad或者手机长大，他们就是移动终端或者移动学习原住民的形式，电脑在他们眼里可能几乎就是一个古董或者不存在的事情了。
还有一块，刚才邓老师提的家长的担心的问题，由担心引发的另外一个角度，我觉得在电视端可能也是一个K12领域发展相对更有可能会有大发展的领域，我觉得现在基本上大概市场是这么一个情况。
主持人尹俊：潘总是从业者角度给我们谈了一下，特别提出两个方向，未来可能不光借助于电脑和互联网，可能主要移动互联网或者移动端会成为一个未来的方向。
潘欣：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
主持人尹俊：甚至还有家里的有线电视、点播等等。这个问题想同样问一下林总和张总，你们有没有什么看法。
林桢：大家好，我是快乐学的林桢。K12有个独特的现象，投资人挺热的，公司也挺热的，但K12这块老师没那么热、学生没那么热。比如在快乐学早期的实验学校，就跟我们说，你们有没有一份可以给家长的信，我们就问为什么，他说因为家长看到孩子坐在电脑前面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学校需要对这种情况做一个说明。
这是分享的第一点：在线教育教育是一个很严肃认真的。，因为K12教育对每个家庭来说是非常严肃认真的。
现在业界的产品，大家在做各种各样的尝试，有很严肃认真的，也有做的比较一般的，像我刚才下面也跟潘总在聊，我们横向测过各种各样的产品。举个例子，比如快乐学最早我们是做拍照查题(音)，快乐学拥有这个专利，但这个事情只是众多学习环节中的一点，没有简单认为这个事情可以包打天下，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到网络上查询一下知名的公司，有的一拍可能数学题目能够拍出英语、英语题目能够拍出数学结果，大家可能会有结论。我们自己总结，为什么学生、家长对在线教育产品不是太感冒，我觉得除了外部的原因，其实有行业公司自己的原因，我们希望和行业这些最严肃认真的同道来做这个事情。
第二点，我们想分享的是做教育产品要回到本源，。比如兰琦他设计这个数学产品的时候，不是先从线上线下或者先从特定的产品形式探讨，而是假设你是一个学生进行学习的时候你希望用什么方式来学习，这个方式并不局限于线上或者线下。 如果说你今天视频对他有帮助，那应该看视频，如果说今天是线下的这种培训或者面授，这个对他有帮助应该就是面授。用户注重的是学习效果，根本不在乎是在线非在线的方式。所以我们不应该限于某一个概念做事情。
第二，我们认为衡量产品的唯一标准是效果，在中国可能在K12这个阶段被衡量为分数和时间。补充一下，今天我们其实反对的是应试教育或者应试教育带来的弊端，并不是说简单的反对考试。因为中国教学资源是稀缺的，全国平均上本一还是在10%以内。哪怕今天本科的毛入学率已经很高了，家长更多的还是说我要不要上本一、要不要上本一里面好的系，这个背景下是有一定竞争的，有竞争的时候你用什么来让好的学生或者获得优质的教育资源，这一定是要有考试的。
如果考试背景下，多数人的做法的是题海战术，学生时间是被用到极限。我们在做这个项目前期调研的时候发现，像湖北或者是山东的学生早上6点钟晚上一直学到11点，因为这种考试把学生摧残得不成样子，题海战术是非常低效的，也是无论学校和家长、学生本身都是非常受苦的。这个时候我们在想，在线教育公司可以帮他做什么？比如说十几年前以前就能尝试用视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比如说你用北京四中或者黄冈中学网校的视频，让学生看一遍就能出现你所希望的教育效果吗，我们曾经跟至少四位这方面的领先的业者交流，他们都说这个是属于典型的专家叫好，但是家长不买单或者说学生没有看到效果。
所以回过头来说，我觉得我们今天在线教育公司，需要踏踏实实回到学习效果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时间有限，学生要在有限时间内掌握知识，通过考试，。刚才我们说，如果用快乐学的数学产品来进行学习，如果说没有效果我们愿意赔1万，同时我们没有收任何其他额外的费用。我们希望用一个很认真、很严肃的态度去做产品，以及告诉大家我们愿意去承担这个结果。所以刚才邓老师说，家长我凭什么相信你？或者说大家时间这么忙，凭什么相信一个陌生的产品？所以希望回到产品的本质、回到教育的本质、回到效果这个关键指标来去考核教育。
张晋巍：我来谈谈线下的，前面讲到K12在线教育是否还缺一把火，我觉得这个火还不够，火还需要继续的烧，因为继续的烧完之后才有真正的真金出来。林桢老师非常熟悉了，我们今年在5月28日在798联合发布了一款Pad，专门针对线下机构给他们提供更多互联网学习过程管理的，其实对于线下的教育机构来说关注的还是两个字，就是“效果”，我们经常在说，家长为什么要拿高额的费用来去支付这个学费？他最终反映的原则还是去提分，要达到这样的学习目标。
我们在去年做了一件事情，我们希望我们去改变，因为行业的问题存在，但是这种问题又代表的是一种机会就是如果说你把这个问题能解决掉，那代表是一种大的机会来临了，所以我们当时在2013年的时候还没有接触到林桢老师，我们在线下也做了一些准备，我们是否可以通过进步系数档、通过难度系数分析，比如说孩子考前成绩是40分，综合漏洞筛查之后发现这个孩子提分空间可以达到90分，在这个进步系数档我们设置不同难度系数的档位有不同的收费标准，比如说原来这个孩子如果说1分都不提，可能我们收费只有100块钱，那也比原来他们收200块钱要低100块钱，如果说我们达到一样的标准我们可能会收到160、可能收到180、可能收到200，就是最终是以考试的结果来论的。但是我们从另外一个方面，现在从收费改变了，从里面的进步系数体系来改变了，你敢去承诺退费了，但是背后整个绩效体系不改变我们发现也是有问题的。
你们看现在所谓的营销公司，一定是以销售为导向的，咨询师的提成很高，他卖了不同的课时他的提成是不同的，老师不是以教学效果来去拿工资的，老师是以拿上的课时量来拿到更高的工资的，老师的目的就是不断的加课、不断的上课，包括后面的班主任学管师也是一样，他需要消耗大量的课时，你好好完课时才能续费，所以要快速的消耗课时、快速的加课，所以以绩效为导向消耗这个目标也能解决一定的问题。
但是要保证孩子这样的效果，要对他的学习过程要有严密的监控的，实时要知道一个孩子目前所有的学习问题的存在，比如说这个孩子在上课之前可能已经通过线上的工具进行预习了，也就是说孩子预习完之后老师通过线上平台发现，这个孩子目前我们要上这节课之前这个孩子问题存在哪里，目前把我的教学内容进行调整，这节课上完之后又布置了相应的作业，那这节课他知识点的消化到底掌握了没有，通过课后布置的这种线上的作业，马上也能反馈出来他在掌握这个知识点是有问题的，进行调整。就是如果说这个孩子所有的学习过程会被记录、学习的痕迹会被留存，这里面就会显示出更多的大数据，大数据就能生产出更多有针对性的产品，才能保证学习效果。
我们今年也是兰琦老师把这个数学产品，他们做出来，我们看完之后，也带了我们的分公司、总公司的教研总共看了这个产品，真的做的非常棒。在工具类产品当中，真的没有一家企业敢去喊高考不提分我们就赔1万块钱。现在我们喊的是高考不提分我就双倍赔给你，因为线下绩效改变了，收费模式改变了，线上有行为的这种监督和整个过程的监督，我觉得这个效果是可以得到保障的，这个事情是可以做的。
主持人尹俊：谢谢张总。接下来我想借用咱们尚教授的这个话，炼丹和烧成灰，这里有被烧成灰的案例，这个案例就是今年梯子网和那好网两家不行了倒下了，我们主要请业者来回答，但是咱们尚教授和邓先生如果两位刚好了解的话也可以谈谈观点，没有太了解的话就请两位业者来聊。首先听一下潘总聊一下，您觉得这两家被烧成灰，能折射出行业哪些问题呢？
潘欣：我觉得对于个案不太具有普遍性，不可能说明整个行业存在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我觉得主要的问题是他们的摊子铺的太大了，资金链跟不上，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主要的问题。对于整个行业来说，其实类似于梯子网这种模式，有很多公司在做，我觉得对于他们来说，从我在外边来去判断，我觉得他们最重要的问题其实就是不了解真实的用户需求，其实就像刚才尚教授总结的挺好，学生和家长之间的关系，老师和校长之间的关系，他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产品、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觉得很多做互联网，包括做培训的人，其实不是真正了解体制内的情况，这是对于这个行业来说最致命的问题。
类似梯子网这种同类的公司，我知道有的号称用户量挺大的，但其实用户量是一个很虚假的概念，最关键是活跃用户量有多少，很多都是沉寂用户，这个对于未来发展是基本上毫无价值的。比如我听说，有的公司给老师送锅碗瓢盆、送钱之类的让老师用他们的系统，送完了就用一次，不送了就不用，我觉得这个太奇怪了，我觉得很难看好这种模式的发展。
刚才我其实看了快乐学这个系统，我觉得做的还是挺智能的，当然我没当过老师，我太不好从老师的角度评价这个，刚才林桢给我演示这个，我设想一下对当时我是学生的时候对我学习成绩的提高还是挺有帮助的。我觉得真正的驱动力，互联网最擅长的还是技术，靠技术驱动这个市场的发展，我觉得这是最核心的一个问题。比如说真正的个性化、智能化一对一的学习，我觉得未来肯定在线上不在线下，比如说刚才张总提到这个营销导向，这是一个很普遍的行为，其实对于这种在线教育来说，其实是完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是靠系统解决的，不仅能够真正的帮助学生去提升学习效果，还会提升学习效率，会更高效的提分，我觉得这是在线教育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也是他们更擅长做的事情。
主持人尹俊：我发现林总在点头，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想听听林总怎么说。
潘欣：其实就是因为我们挺熟的。
林桢：刚刚潘总提到的例子送锅碗瓢盆，我们今年碰到了，有一个同事去山东出差，说某某公司在做这个活动，给我看了物料说人家多么高大上。甚至除了送锅碗瓢盆还挺针对性的，因为学校的女老师比较多，居然还有送女性卫生用品的。
主持人尹俊：上面有没有印商标。
林桢：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就想这个事我们做不来，也做不到，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每家公司都有不同的策略选择，这个可以理解，甚至做关闭决定对于企业来讲，都是艰难但正确的决定。在前期的发展阶段，给我们自己一个警醒是说，如果产品没有解决用户的需求，如果没有真正帮助用户，市场跑再快也是没用的。今天不知道有的公司是有钱就任性，还是任性就变得有钱，从我个人来说这种商业模式我们看不懂，或者说从早几年的情况来看，其实大家看的很清楚，早几年有两家著名的团购网站，A公司满街做广告，请葛优什么的，B公司就没有花这部分钱，他把钱花在两个部分，一个是把钱踏踏实实用来改善他们后端的系统，能够去给用户创造更多的价值，第二个是说，我把原先一些不该收的钱直接返给用户，比如原来团购可能因为没有去消费，这部分产生的实质费用就完全返给了用户，现在我们看到B公司已经据说是百亿级的公司，A公司今天已经远远的淡出大家的视野。我们反复说在线教育是一个认真、是一个严肃的行业，有一定的周期，这点上更类似像农业这种需要有一定生长周期的行业，所以一定要尊重行业的规律。
第二个，在座的嘉宾，我觉得都当过学生，有的正在当家长，所以都知道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事情。在快乐学创立很早的时间就去找潘总交流，还有跟张总、还有邓老师。我们共同的感觉是说，整个行业要先把这种虚夸的、浮躁的风气去掉，包括刚才潘总讲的，比如一些公司很早的时候就对外宣传说我有几千万用户，我认真一算，中国的中学生只有7244万，你就有3000万用户，请问有一半学生已经用你了吗。但从做事的角度来说，也不用过多去关注，眼睛应该永远看在用户身上，永远看在学生和家长身上，对老师、学生、家长有价值我们就做，没有价值我们就不做。
主持人尹俊：我还想追问林先生一个问题，这个事出来之后我不知道快乐学对K12行业有没有进行过新的研究或者新的思考？
林桢：新的思考倒是谈不上，我觉得这个事情对我们来讲我们更多的是回到本源的研究，比如我们快乐学最早开始做的是英语，现在做的是数学。我们做的事情，都是回到本源，比如说兰琦就是一个为数学而生的人，事实上他原来在学而思的职位也非常重要，学而思的领导也非常器重他，但是兰琦心里有一个很大的愿望，他要做一个对数学老师、对学数学的学生有用的产品。数学产品第一个用户就是兰琦的当数学老师的父亲。再如我们英语的团队，比如说我们负责英语的同事，也是非常专精的。还有海淀区英语教研室的主任林平老师也加入快乐学，我们希望这种真真正正对学科有热情、对学科有认真研究的老师来做这个事情。这听起来不像媒体的创业新闻，很有爆炸性，每天有很浪漫的事情可以发生。就好象前天我跟潘总在共同一个群里面看到一个新闻。有一位很年轻的90后CEO说，明天一开心要分1亿的利润让员工花一花。后来我回去查了一下数，比如我们国内一家优秀的在线教育公司叫正保远程教育，人家已经上个财年全年的利润也才2340万美金，也就是人民币1亿多一些。我在想，怎么会有人说在产品还没有什么重大价值、还没有实现商业化时候去说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的话。年轻人有豪情是好事，但是说到底还是回归理性、回归价值，这是我们希望共同看见的。
主持人尹俊：接下来就要听听张总的看法，张总刚才也聊到了，在线下做了很多创新和尝试，所以站在您的角度，您怎么看待这两家被烧成灰的机构，或者就这件事不知道您是怎么来看待的？您刚才两位同行业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您也可以就着两位同行的观点来说。
张晋巍：先说烧成灰的那两家，烧成灰的那两家因为我们试用过他的产品，我们教研的总监在做他们的题，做着做着经常是各种错题，我觉得这是害人的，如果说一个学生你给他一个题本身就是个错题，这是致命的，所以我说可能有这样的原因吧，具体的原因应该潘总他们更加清楚。刚刚潘总说一对一一定会被在线教育取代，我非常非常认同，我们现在也在做一些线下的机构，凹凸我们自己现在做了很多的准备，希望真正把线下的机构打造成一个智能化的学习中心。因为线上机构可以去取代一对一，但是一定不会取代个性化的，也就是说我们通过跟线上机构合作也罢或者自己做也罢，我们做出来一个家长、学生、老师的生态圈，我们同时对现在目前的学生有更多的分析和研究，沉淀下来的数据就会组成更加个性化和有针对的产品，可能形式不是一对一啦，可能是一对三、可能一对六，而且会不断的重组，这样的班型可能会不断的重组，可能代表未来线下的这种学习中心触电以后做出来的一些改变。
尚俊杰：这个问题正好我有发言权，为什么呢？因为梯子网和那好网的创始人龚海燕是我的学生，其实我对梯子网和那好网是比较了解的，对于他的关门我觉得是非常惋惜的，但是我想补充说一点的是，龚海燕这个女孩子真的是我教过的女孩子里边非常优秀的学生。第一，很聪明，第二，很有毅力。你从那好网、梯子网的发展和关闭就能看到这是一个敢说敢做能干的女孩子，我个人认为她真的是堪称这个时代大学生创新与创业的典型，几乎你看到的女孩子能和她相比的人真的不是很多，说干就干，而且干那么大，我劝过她，要不要铺这么大。但是最让我感动的是她最后说了，她说，虽然关门了，这个钱跟那些钱不一样，我一想到这些钱就让一二百个年轻人成长起来了就行了，没有浪费掉，这是很伟大的地方。以她的性格，一定会起来的，给她一个机会会再起来的。
主持人尹俊：突然带给我们另外一面的信息，让我们有了新的认识。邓先生，有补充吗？
邓兴军：因为刚才尚院长从正面积极的一方面对梯子网和那好网的创始人给予了赞扬，我从教育的角度想谈一下自己的看法。最初梯子网和那好网在创办的时候因为有我很好的原同事加盟到那里面去了，当时我还很反对他到那去，因为我个人对我的同事还是比较了解的，另外一个，因为我在教育领域大约有20年的历史了，我当时就问他，创办这样的网站我们的教育资源在哪儿，我们不管做任何教育，你的资源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内容、尤其是师资，师资和内容解决不了的话，即便我们宣传的再好，即便我们技术再好，可能也就是持续一阵子时间，它的倒下或者它被烧成灰是迟早的事，只有师资和内容做的比较好，它迟早会炼成丹的。
通过这件事我们也可以反思一下，教育确实是很大的蛋糕，我们有7千多万，实际上这个教育只是K12的教育，既然是继续教育加上学前教育，实际上我们60亿的全球人都跟教育有关系，所以这个蛋糕特别大，但是并不是说你有钱就可以投教育，你有钱投了教育之后就能炼成丹，这块实际上也对我们很多投资教育的人提个醒，就是说我们在投教育的时候在某些方面还需要教育的专家来给你保驾护航，如果这一点做不到的话，这个船即便出海了，可能很快的就有暴风骤雨让我们去翻船。
还有一个，我们有很好的产品，我们有很好的技术，我们怎么能精准的让我们需要的客户知道，实际上也是很重要的。据我的了解和调查，我们的在线教育它实际上是对学校教育的补充，就像我们很多机构打的，我们可以帮你去提分，可以帮你去提高综合素养，什么样的学生需要通过学校教育之后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到社会上去学习，实际上可能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就是有一群学生，他所在的学校师资水平不太好，他热爱学习，他天赋也比较好，但是因为我们的教师欠缺，这样导致他的成绩在同龄人里边显得不那么优秀，他需要通过更换师资的方式来提高他的成绩。
第二，他的学习方法不对头，即便是在名校里边的学生，也有的人实际上他的学习成绩不怎么好，即便上同样的老师去教也不怎么好，这个时候他更需要的一对一的教育，我们给予他进行诊断，给他一个比较适合于他的学习方法进行指导，这样他就可以尽快的在成绩上去提高。这两类学生的分布，实际上需要我们在线教育研究的，他分布在哪些学校、哪类学校、哪些地区，如果这些分布比较精准的话，再选一些比较好的媒体，这些媒体不见得是一些大媒体，比如中央电视台什么的，也许是一些小媒体、专业的媒体，你跟他一块去合作，这样就让我们的信息能权威的、准确的、及时的、精准的传递到你需要的客户里面去，这样我们的在线教育可能会走的更远，而且我个人觉得这个蛋糕会越吃越大、越吃越香。
主持人尹俊：今天我们要进入我们高端论坛的最后一个话题了。最后一个话题聊的是K12在线教育产品的效果应该如何来衡量，我想这也是一个值得大家去深思或者去思考的话题，同样我想请尚老师，您能不能从您的角度给我们聊一下，您觉得应该用什么两衡量这个K12在线教育的效果呢？
尚俊杰：你要让我一说就是学院派，是否能进入个性化学习、是否能进入个性化培养，你让他能不能提分真难的，对于教育者来说提分只是一个目的，我们要注意到，中国现在是一个高速变革的时代，各种实行都变得很快，高考可能很快就要改革，如果高考改革之后咱们一对一机构必然要调整自己的思路，我们怎么样把每个孩子培养成创新人才，自主招生之后不考试了，香港现在有规定30%的分数是学校给的、70%的分数是考试给的，最终可能还是得检验这个，可能还是企业生存的命根。
主持人尹俊：尚先生告诉我们还是分。潘先生，您觉得这个效果怎么衡量？
潘欣：其实刚才我已经表述了，我觉得更高效的提分，对应试教育就是这样。当然我觉得这个话题还应该一分为二的去看，我觉得首先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校外的培训机构，我觉得首先就是因为公立学校本身的不作为或者水平太差导致的，否则根本不应该出现这么多的校外培训机构，就因为校内的教育有问题，所以才出现了校外培训，校外培训自然就是功利性非常强的，甚至于纯市场导向的以提分为目标的培训方式。对于校内教学质量的提升，其实我觉得就像快乐学他们去做的事情，他们其实是致力于去提升那种体制内的教育的这种教学效果的提升，我觉得这种效果其实是需要两个角度去看。首先，针对学生他的这种提分的效果或者说学习效果。另外一个，其实是针对老师的，如果这个系统足够的好、足够的智能，是能够在一定角度上去提升老师这种教学水平的。
邓兴军：我从两个方面谈一下，一个，我觉得刚才我们有个口号特别的好，就是说高考不提分我就赔1万或者双倍的返还学费，为什么说这个好呢？其实对于很多的家长来讲，这就是一个兴奋剂，把钱交给你这儿了孩子就能提分就达到他的想法了，其实我们都知道，孩子提分是来源于我们的学校教育还是在线教育，这个是值得思考的，但是这个契机是抓的非常好的，让我们的家长和教育机构合力起来让我们的孩子往我们既定的目标奋进。
第二，对于校外教育来讲，可能未来几年，一方面是个机遇，另外一方面，可能还要有很多的风险存在，前些年校外教育发展的特别火，实际上公办学校的老师在校外机构解决这个师资问题，以及对学生的导流问题，把这个解决得特别好。随着政府对公办校的老师，禁止在校外兼任，禁止把公办学校的学生导流到外面去，这个禁止令的执行，很多校外机构，包括我们的在线教育，可能都是需要解决的大难题，这样的问题解决好了，也可以继续发展，如果解决不好的话，我知道很多的小机构已经都关门了。
张晋巍：刚刚说是公立学校的老师，确实今年有这样的禁令，说是希望不要再给校外培训机构导流了，但是我觉得又让这个行业蓬勃发展了一次，因为我知道太原有好多名师，因为这样的禁令之后人家辞职不干了，完全下海了，完全自己开培训机构了，这些名师，因为他的校外收入可能高过他的工资很多，你想他可能一个月就赚几十万，或者一个月七八万、五六万，也比他的工资多，所以可能因为这样的禁令让他下海去了。
我们回归这个话题是讲效果如何衡量，一句话，因为过程可控所以结果可见。就是不管针对线下机构来看，还是对线上机构来看，对于过程的管理是至关重要的。过程的管理有这几个，比如现在对于学生来说，所有的学习过程要有更多的监督和管理，比如说这个孩子在做完这道题之后，或者是做完这个卷子之后，比如说通过线上是否能推送同类型的这样的题，孩子做完反馈，他会留下这样更多的痕迹，过程管理很重要。对于家长也一样，之前我们在线下的这种结构，教学透明度极低的，家长根本不知道孩子去了培训机构学了什么内容，只是可怜的收到老师一个月打一次电话孩子学的怎么样，最重要的还是希望你多加几节课，还是有问题在里面、导向在里面。
对于家长来说应该参与到教学当中，家长通过手机端、通过移动设备了解到孩子目前学习的状态和问题，老师上了什么课、上的什么水平、布置了什么作业、作业完成的怎么样、分数怎么样，目前有类似这样一个知识地图，就是孩子目前的存在在哪里，在数学这个学科问题出现在哪里，我作为家长应该怎么配合，更加有针对性了。对于老师来说，第一个，要提高他的教学效率，非常重要。之前林桢老师他们做的英语和现在做的这个数学，我觉得极大的减轻了老师的教学负担，特别是对于年轻老师，对于名师可能没有自成一派，不用任何的东西自己有自己一套教学体系，但是对于大多数的年轻老师，因为老中医就那么几个，好的名师就是老中医就那么几个，大多数的年轻老师需要给他提供先进的教学工具的，就是说提高他们的教学效率，比如说备课效率，他不需要在网络上找海量的题，不断的精选成为一个卷子。但是通过一个工具很容易，1分钟、3分钟之内就能马上完成我现在要备的课的所有内容，布置作业给N个不同学生布置不同作业的水平是完全可以达到的。所以说提高老师教学的效率，同时有更好的针对性，这是管理住了过程。所以说对于家长、对于学生、对于我们的老师来说，因为过程可控，所以结果可见，就是这样的。
主持人尹俊：最后我们请林先生发表观点，同时也做一个总结。
林桢：刚才前面几个嘉宾都总结的挺好的，这个事情我们也回到本源，假设我是一个家长或者是学生我希望什么，第一，我希望的是我的小孩通过学业考试，第二，能够掌握更多的学科知识，是一个比较完整的受过教育的人，我觉得这是多数家长的希望。所以回到底来说，我们把这个希望归纳为四个字，叫做“增效、减负”，首先增效，增效这点上很大程度是要先满足学业竞争的这一关，增效有各种各样的阐释，现在我们干的事情就是用数据辅助学习，这是真正互联网超越人脑的地方，原来没有办法长期跟踪、分析学习。另外一个是减负，老师和学生都太苦了。我们看到了很多行业现状，比如说北京地铁上，居然有老师在地铁上改作业，在上海的咖啡厅里有老师在咖啡厅里改作业，这是正在发生的事情，老师在这种琐碎事情上浪费他的时间，挤压了真正他发挥作用的教学时间。快乐学可以显著降低老师和学生的负担。
另外的学生方面，很多同学如果说我在进行预习、学习、复习的时候，会发现我有很多机械性的劳动要做，或者有很多需要我去本来清晰数据管理的东西在线下没法管理了，技术有办法做到这个事情。快乐学就是四个字“增效、减负”，我们所有的产品都围绕着这个思路去做，也希望能够和更多的行业伙伴，甚至也是公立体系的校长、老师共同达成这个目标。因为今天这个事情已经非做不可的。大家今天试想，刚才张总说，太原的老师正在流失，事实上这个事情多数的家长并不愿意看到，真正优秀的老师从体系内流出来，其实对多数的人不是好的事情。
第二个，我可以跟大家分享，北京四中的英语组长李俊和老师跟我们分享的，说四中去年400个学生只有1个人报师范，畸形的K12现状，让老师职位不再像以前那么有吸引力，因为我的父母当老师，我跟他说这个情况他们说第一很担心、情感上很难接受。我们希望在线教育能够真正地增效、减负，同时让从事这个行业的老师，获得更加体面的收入。让这个行业回到本质，回到学习的本质，真正解决学习的问题，创造学习的价值。
主持人尹俊：谢谢！接下来时间就是咱们现场问答的时间，互动问题，在座观众有问题可以直接提问。
如何解决在线教育碎片化问题
听众：我是北教传媒跨学网的，我叫贾志强。我在K12工作过程中感觉有三个比较让我困扰的问题，想请教一下各位专家。一个是版本的问题，因为现在做K12好多学校好多版本，包括北师大版、人教版、课改版等等好多版本，小学的版本更多，上百个版本，如何能解决版本冲突的问题？这是让我非常困扰的问题。还有碎片化时间，现在小学好像相对来讲碎片化内容宽松一些，现在初中、高中，尤其是高考之前的高二、高三基本上没有什么碎片化的时间，如何让K12在教育中发挥作用？这是让我真正困扰的问题。还有一块O2O，线上线下如何无缝对接，现在很多做在线教育感觉质量都挺高的，用行外人的话讲不接地气，跟线下不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发挥不出他的作用，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请教各位专家。
林桢：第一个您问的是版本的问题，第二个是碎片化的问题，第三个是学科的问题。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兰琦来回答。第二个，碎片化的学习从我的观点，我觉得这是一个伪概念，特别K12的阶段来讲，我觉得学习是需要专注、需要完整的学习，我倾向于用完整的时间，比如超过半小时或者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学习。至于有一点碎片化的时间，我觉得让孩子们玩吧。K12阶段，学生要进入一个学习的情境，开始进行学习活动，最后产生学习效果，这个我觉得通过碎片化可能是没有那么理想化能够做到的。但现在，可能很多所谓教育行业的创业公司在做这样的事情，就鼓吹学习应该碎片化。碎片化更适合娱乐这样的东西，不用动脑子，读一条新闻、看一个视频，这没有问题，这几个领域的行业也的确说明碎片化应用的发展是超乎寻常的发展的。但学习或者我们特指K12阶段的学习是需要完整的时间。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学科版本这个事兰琦有很深的思考，请他回答。
兰琦：学科是这样的，各个版本，如果从版本差异去比较你会发现你很痛苦，因为可能顺序包括讲的内容差别都很大，如果你把指示体系搞清楚了，你说把特的知识变成比较小的颗粒，这些小的颗粒是可以有机的组合成各个版本的，比如说人教A版和人教B版，很可能就是知识点排序顺序不一样、讲述的知识不一样，或者有的版本和其他的版本之间大体主办内容不一样，只是一些选修方面的内容是不一样的，所以根本的解决这个问题一定要回到学科本质上来，也就是说你把这个学科研究透彻了、把他的指示体系搞清楚了，每个版本都可以通过这个知识体系把他通过有机组合的方式还原出来。
这个方面快乐学的数学产品，就是用一个知识体系去支持初中的12个版本和高中的6个版本的，我认为只有这样子做才可能有效的避免版本和版本之间，其实你会发现大部分内容都是一样的，如果你不这样去处理，你就会很痛苦，因为你同样的东西可能要做无数无数次。我认为其他学科，除了数学之外的其他学科，你想要完成这个版本的一个支持的话，尤其是现在教委，可能马上就要对这个教材新的改革了，你不界定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一定会面临巨大的挑战。
邓兴军：我给您提供一个思路，因为我的报纸可能将来也会面临这个问题，实际上国家对每门课都有固定的教学大纲和要求，实际上我们可以注意研究一下，包括我们的语文、数学、外语及其他的学科，他的知识点是大同小异的，对于我们网络来讲有很大一个好处在哪儿呢，你可以同时把这些内容全上上去，但是可能您会觉得有这么多的版本我怎么去处理。我提供一个思路，你把这个内容进行模块化处理，就是说你可以把所有版本的内容都研究一遍，但有很多他实际上是相同的，有些是相异的，你提供模块化处理之后，他涉及到哪个板块自己就去选了，比如说速教版的语文里面是什么内容，共同的地方有一块，不同的地方要有另外一块，我觉得在网络上是比较好处理了。提供一个思路，仅供参考。
张晋巍：刚刚说碎片化时间，确实是很困难的，但是我提供一个方向，这些初高中的学生，至少每周会在培训机构呆4个小时，比如说跟我们合作，我们有几十万的学生，在全国有300多家店，可以跟我们合作。
听众：听了你们介绍反复的强调效果，我感觉你们研发的这个东西究竟和高考的效果有多大的相关性，我有一个朋友是一个省的招生办的人，他们出来之后做了一个高考咨询公司，他们把历年来这些高考的题都经过了很多遍，他已经做这个东西快20年了，经过了很多遍的研究，而且研究出题的人，出题的人他们是有一个框子的，比如说我们这个分数不能差距拉的太大，就是你题太难了拉的差距太大，题要太容易了又没有拉开距离，这样好的学生不愿意出来，所以出题的人他们是有一个框子的、有一个思路的，他们反复的研究，所以他们每年都要在高考前开这个咨询会，生意非常非常好，可以说都要通过朋友介绍才可能参加他们这个小圈子。所以我说，你们说你们这个东西效果、效果、效果，最终取得效果，其实你这个东西和效果有关系不是很大，不如他那个效果好。
搞数学，我认为你们最主要的还是要给孩子一个数学的思维，用数学这种思维来观察世界，来为他的物理、为他的化学、为他的其他学科打基础，你们不要偏离这个本质，如果你们要弄到了说我就是为了提分，你们肯定是走到一个误区上了，都不如刚才我讲的那个。这个意见不一定成熟，供你们参考。
主持人尹俊：我们嘉宾会有很好的回应，我已经发现嘉宾都跃跃欲试想要回复您。
林桢：我理解您的疑问是不是：快乐学是这样一种用数据来去分析考试的分析学科的系统，最终能产生多大的效果、能产生多大的价值？另外一个，假设出题人，或高考命题人，来办一个咨询班，这样哪种效果更好？我觉得是这样的，当然出题人有独特的优势，但是你也知道国家对出题人有一定的保密期，也不可能说一边高考命题一边做商业活动，所以这个可能有一定的限制。我们剥掉这个限制不讲，回到根本上来说，如果说今天高考命题是A出题专家和B出题专家，但考试是一个科学的行为，对难度区分度是有要求的，比如区分度希望控制在0.55左右，差异度不应该是太大的，就意味着A、B专家出题本身是不应该有太大差距的。
再有我们想分享的一个观点是说，今天就算是北京或者说全国高考最有经验的的老师，你去他一个问题说，高考哪些知识点常考，他会告诉你函数的单调性、三视图等等。但是你换一个问题说，请问哪两个最经常放在一起考， 10个里面有9个会被你问住，因为这种超大数据分析是人脑不善于处理的。
第二部分，考试是不应该学生生活的全部，我本人曾在爱奇艺工作，中间有个小插曲，因为大家知道爱奇艺在早年的时候就没有UGC(用户创造内容)，有一些外国的投资者问，你们为什么没有UGC，我想这些最终可能只能从文化上找原因，所谓文化上找原因就是，可能中国人跟外国人比起来不是那么善于表达、不那么幽默，文艺上差一点点。你想想为什么有这些差别呢？学生在学校的时候得要应付考试，大量的时间在考试，快毕业的时候要找工作，找工作的时候要拼命攒钱、要买房简单一概括就是很苦，其他时间都被这些东西占区了。相反看美国的同龄人在干什么，他们就有很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归因一下，文化问题很多可以归于教育上。应试教育浪费了我们太多的时间，所以没法做其他的事情。
素质教育跟应试教育这么重大的矛盾，在时间上几乎不可调和，我觉得应该用科技来解决，向互联网去寻求科技红利的，不用说我寄希望于谁来一个高大上的改革，或者只依靠一个自上而下体制内的改革解决问题，这个改革往往都是“五年规划”，对于多数K12的家长来讲，五年我的小孩都从中学几乎读完了。这是我们的回答，希望用科技来解决这个问题。
尚俊杰：今天聊的挺好，虽然说存在必有其合理性，是不是还有点奇怪，谈着谈着，一谈到K12在线教育好像最后就归结到K12培训，其实K12教育信息化广阔了去了，因为我们一般跟政府主管部门或者教育行政局、教育局联系比较多，他们的K12就是信息技术在K12的应用特别广泛，他们需要很多，比如说现在国家提出要征几千套虚拟仿真产品，企业拿不出来，企业没有拿出来，比如说特殊教育，国家现在投巨资搞特殊教育，特殊教育的信息化产品几乎没有。因为我们可能过去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很多都是从互联网行业转过来的，自然而然的都是奔着BAT去的，BAT的模式，实际上K12这个领域多了去了，你们以后可能眼光稍微放宽一点可能会会有很多商机。
邓兴军：我回应下这位老先生的提问。我觉得对于在线教育来讲或者对于我们校外培训机构来讲，最主要的先要解决学校和家长的短期目标问题，就是说尽快的把他提高成绩，否则他就不来了。第二，学科素养的问题，实际上学科素养是一个慢工夫，是一个教育的长期目标。学科素养高的学生考试成绩一定好，考试成绩好的学生不见得学科素养就好，这个是一个真理。
第二，关于命题的问题，我想举一个我这边的例子，有一年我在做报纸，就登了一篇文章，“我想让我的孩子成为坐在路边鼓掌的人”，成为了当年浙江省高考作文题，是一模一样的，我记得采访的角度都跟当年的作文是一样的，其实我们是没有任何预感的，在国家对命题人的要求里边都做的非常详细，你只要参加命题了，你在多少年内是不允许公开身份的，就是你不能跟别人说我曾经参与过什么命题，还要去做这样的讲座，这个是违反国家法律规定的。第二年，我们在每一年命题的时候都采取了回避的原则，就像刚才主持人提出问题的时候说，哪个知识点和哪个知识点经常结合在一块的，经常结合在一块的我们就经常会回避，重点和难点会考，但是会回避。所以说押题我们很多时候要擦亮眼睛，很多时候就听听热闹，只要我们素养高了、学习好了分数自然就会高了，跟听不听命题老师的讲座关系不大。
张晋巍：我说与其这帮这么牛的老师在线下能研究成这么好的东西，只给小圈子的人，不如去找一个更有技术的人把它互联网化，让更多的人受益，我觉得这个才有更大的价值。
主持人尹俊：今天我们也聊的非常尽兴、非常开心，可能时间也远远超时了，再次感谢今天的五位嘉宾，也再次感谢各位听众，来到现场聆听我们这场高峰论坛，同时感谢今天到场的兰琦，我们今天中国教育论坛的K12教育的专场就到这里了。再次谢谢大家，再见！
